当路边石墩变成一颗巨型费列罗
前段时间,很多人都刷到一组照片:路边再普通不过的石墩子,被包裹成一颗巨型费列罗巧克力。金色锡纸、圆润造型、比例夸张,引得人们纷纷拍照打卡,打趣这不是“费列罗”,而是“费力挪”。你以为这是品牌快闪,其实这只是央美雕塑系宁同学的一件课程作业。

这个作品之所以有效,并不在于它多复杂,而在于它刚好落在城市日常的缝隙里。石墩子本来是为了限制车辆、维护秩序而存在的设施,几乎不会被多看一眼。但当它突然换了一种外观,功能性退到一旁,观看发生了,人们也被拉回到艺术现场。
我们每天都在城市里行走。走路、等车、拐弯、抬头、低头,大多数时候,城市只是背景,是一套高效运转的系统。路牌负责指路,设施各就各位,空间被分配得清清楚楚,几乎没有多余的情绪。但在世界各地,始终有人在用各自的方式,轻轻撬动城市的表面,让日常多出一层感受。

这次想分享的几位创作者,都选择在城市的缝隙中工作。他们的方式不同,语气各异,却都在做一件相似的事:在高度功能化的空间里,留下一个不完全服从功能的瞬间。
德国艺术家 Jan Vormann 的 Dispatchwork,从一次随意的观察开始。他注意到欧洲许多老建筑上布满裂缝、弹孔与缺损,这些痕迹记录着时间与历史,通常被视作需要修复的问题。Vormann 没有试图掩盖它们,而是把彩色乐高积木嵌进墙体之中。鲜艳的塑料与陈旧的石墙并置,显得突兀,却又意外地和谐。

这些积木并不承担修复功能,它们提供的是一种回应方式。城市的伤口没有被抹平,而是被标记出来,带着一点轻松的态度。Dispatchwork 后来从个人创作演变成全球性的公共项目,人们在不同城市为破损的墙面“打补丁”,色彩像是临时的注解,让历史的重量多了一层可被靠近的距离。

Michael Pedersen 则像是街头的剧场导演。他常常选择那些不起眼的地方,为它们赋予新的叙述。一个洞口可能被标记为“仙境入口”,一块苔藓成为“世界上最小的岛屿”。它们悄悄改变了人们的观看方式。当你意识到城市可以被这样重新命名,想象开始渗入现实,街道也像是在进行一场随时可能开始的排练。


相比之下,Vanyu Krastev 的方法更为直接。他在城市角落贴上小小的眼睛:水渍、掉漆的墙面、破损的栏杆......它们制造出一种微妙的关系——你开始意识到,城市似乎也在看你。背景与主体之间的界线,在这一刻变得模糊。
Greg Goya 的创作则把注意力放在人与人之间。他在街头写下简短的指令或邀请:“在此接吻”“跳房子”“道路是熔岩”。这些文字出现在街角、地铁口、斑马线。有人停下脚步,有人参与,有人只是微笑着路过。那些短暂发生的互动,让公共空间出现了一点松动。


Joshua Allen Harris 的作品往往发生得更快,也更像一场错觉。街边看似被丢弃的塑料,在列车驶过时被地下气流托起,瞬间鼓胀成小熊、小狗,又在下一刻缓缓塌下。整个过程短得来不及反应,却足以留下印象。
这些街头艺术出现,又消失,很多时候甚至只被少数人看见。但正是这种短暂,让它们与日常生活紧密相连。或许真正重要的,并不是这些作品本身,而是它们提醒我们的那件事:城市并非只由钢铁、秩序和效率构成,它同样容得下玩笑、想象和轻微的偏离。当你在某个转角停下脚步,可能只是因为城市刚好对你眨了一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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