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吗?我车就停在红鞋子那儿”

每次谈到喜剧,都一定有人会跳出来说:“喜剧的内核是悲剧。”从形式上来说,二者都是起源于古希腊的戏剧体裁,似乎没有问题;而一旦聊到情感表达上面,便会引起争议,反方强有力的观点是“我只想哈哈哈笑出来不行吗?”

当然,我们要允许披着最阳光灿烂的外壳去演绎一场朱门酒肉臭的讽刺,也要允许让笑回归成一件最简单、动机最单纯的事。就如同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一样,艺术家把作品做出来了,观众可以随意解读,或哭或笑,一任诸君。

洛杉矶艺术家s.c.mero持续在街头创作近十年,由于对现实的大胆颠覆、反常规的解构风格,常常引得路人争相拍照,甚至变为某段时间的打卡地。

比如,鞋着整洁的自行车停车桩子,艺术家还贴心地在鞋面做了褶皱,仿佛能看见两双偷偷塞了鞋垫的脚。

您有时间来下一场国际象棋吗?街道作为棋盘的那种?

结婚吧我们,去到城市的心脏,接受最多人的见证。

用雪糕筒,代替我们实现离太阳更近的梦想吧。

交通标示也可以很酷。

如果你也想打一通电话到天堂的话……

不排除对面接电话的人是撒旦。

以上这些全都不是概念图,而是艺术家实实在在放置于纽约街道上的作品,少则停留了几分钟,多则停留了一年及以上。看上去似乎只是让人会心一笑的无厘头之作,但却是艺术家为了将自己的愤怒具象而成的装置。

「你没有出路」讲的是人们站在混乱现实面前的思索,有人让你向右走,而有人让你向左走,结果只能被困在消防栓里动弹不得。看似给了很多选择,实际上如同糖衣炮弹一般,用更极端的方式夺走了你的自由。

“There’s no way out of you” (2022)

除了对政治的不满,还有更多对生活的反思。艺术家查阅了从18世纪开始至今,洛杉矶所有的路灯,发现它们无一例外都是直直的、不转弯的。“我不认为这是对于现实的准确描述。”抱着这样的反思,她尝试去打破这种“习以为常”,让人们相信事情发展还有另一种合理性:即便最后会获得光,但过程也不乏各种迂回和波折。

“Urban Light” (2008)

不过,正如开头所说,“目遇之而成色”,一切解读权都在观看者自身。你也可以选择浅尝辄止,付之一笑便离开;也可以尝试去接近表达的原意,甚至过度延伸,纳入自己所能理解的话语体系——这不也是街头艺术的魅力之一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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